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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了,My Tokyo...          (drawn by Yichun)


by ennsi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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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放送】 寫給克萊德

喂!

我跟你講哦,你上回不是說你被警察臨檢了嗎?
前幾天晚上回家時我也被警察叫下來臨檢了耶!
哈哈哈,我一點都嘛不緊張,
第一次在日本被警察臨檢就像是第一次出國一樣地興奮,
那警察看到我一付嘻嘻哈哈樣,
只看了腳踏車的登錄番號就放我走了。
吼,原來被臨檢就是這個樣子的哦!
根本就沒有什麼好緊張的嘛~

還有啊,我們那天看的那個人,
松一說真的不是她耶!
本來我還百般不願相信,
後來她提出種種證據後我也不得不信了。
看來在大岡山附近的確是有一神奇女子體態和松一長得極像。
松一直問著我跟你講了這件事了沒,
我說,講了,不過你就一直說你不信啦!
松一聽了就一直笑一直笑,
直說她也想看看那個女生到底和她有多像。

唉呀,為什麼我寫出來的這些都是那麼的平常呀!
簡直就跟我們平常的對話根本就沒有什麼兩樣,
可是可是,昨天才和阿妹她們說我要來寫”趕”人肺腑的離別信的說...。
我跟大家說,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有足夠的腦力及體力能各個擊破,
寫給每個人這樣的一封離別信。
因為你是最早離開這裡的人(可惡,居然比我還早走!)
所以我一定要先下筆為強!!!

但坦白說,現在的我實在是沒有自信能寫出足以讓你感動萬分的離別信。
比較意外的是,在我和大家討論該怎麼寫你的時候,
大家的反應卻是讓我笑到快流下眼淚來。

豆:我要寫一封感人的離別信。
妹:那麼感人,那能不能感動我?
豆:我想我的道行還不沒有那麼高。
妹:呵呵 和道行沒關 看有沒有抓到穴道哩
豆:我想應該不行,因為對象是克萊德。
妹:哇,要把克萊德寫的很感人,比感動我還難...
豆:這句話好毒哦 (實際上是抱著肚子笑到不行)
妹:我.....
妹:我只是想克萊德的感覺 不會讓人有感性的印象咩
妹:就像若想要把我寫的熱情 怎麼樣想都不對頭阿

【結論1】→克萊德給人的感覺是”動感”,但並沒有”感人”的這一項。



松:啊你的手好一點了沒?
豆:有啊,有好一點了,謝謝
豆:啊我今天正好可以來寫一封感人的離別信。
松:像阿弟當時寫給大家的告別信??.... (呵呵呵)
豆:對呀,不過你也知道我更濫情的,可以的話我希望阿達一族人人有獎。
松:好期待啊~
豆:你猜我第一個先拿誰開刀呀?
松:克萊德應該是第一個,大嫂應該是最後,因為要多花點心思想。
豆:哇,你真是猜得神準耶!不過先寫克萊德的原因是因為他最早走。
松:那你要加油!一定要讓他在螢幕前流下男人的眼淚!(綁上白布條的必勝圖案)
豆:吼,那這樣子我的壓力很大耶!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了嘛~
豆:我想打死他應該都也不會在螢幕前看著我的文章流淚的

【結論2】→大家都蠻想看看向來陽光的克萊德流下男人眼淚的那一幕。




才寫到這裡,我已經停筆很多次了。
我在想,我該從何寫起?
我該是從把你和阿弟的名字及手機號碼都徹底記錯的那段開始講,
還是直接跳到那個真情感動天的暴風雨夜比較好?
記得我和你講過幾百遍了,
在我們認識的兩年以來,
前一年和後來的這一年的你給我的感覺一直是很不一樣的。
而分水嶺就是那個我們冒著風雨陪你去吃午飯的那一天,
那個我們看你心情鬱悶不自量力地想幫你解煩惱的那一天。
(你應該可以看出我寫這段時還恨得牙癢癢吧!哈~)

雖然,到最後知道了,原來只是誤會一場。
不過,我還是覺得因為經歷了這場風雨所以才有你對我們缷下防備的現在,
這樣說來,那時在風雨交加下所冒的危險其實是很值得的。

我不知道別人都是怎麼對你的,
至少,對我們這群人來說,
我們從不刻意去問關於你的過去,你的背景。
就像你跟你那鬼同學解釋的那樣,
你的身家背景是怎樣和我們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及影響,
我們認識的就是你這樣一個,
一個時而機車但是不失分寸的好朋友。

在那場暴風雨前,我從不敢擅自地把”好朋友”講出口,
因為”好朋友”這三個字對我們來講實在是太牽強。
你給人的最初的感覺都是一致性的親切,
你對每個人都好,看不出你對誰有喜惡好厭,
你就像是大量生產出來的社交機器一樣,處處得體進退得宜。
嚴格說起來,這樣或許才是我們應該學習的地方。
(這也是左嫂常讚你的,說你的氣度不凡。)
只是呀,我還是忍不住地介意著,
那時的你對我們所築起的真是一道跨越不過的心防呀~

沒有誰和誰是完全沒有距離的,
只是,你劃出來的那個圈圈遠比身邊的平均值都還來得多很多。

這樣說或許真是往臉上貼金也說不一定,
但是,我是真的覺得我們的真情感動了你耶! (哇哈哈哈,真是驕傲)
雖然關於你的一切我們依舊是不太問,
雖然關於你的一切你依舊是不太講,
可是我可以感覺得到,你在心裡所劃下的那道保護牆的防禦範圍正在逐漸縮小。

儘管阿妹說,你沒有讓人對你有感性的印象,
但是,對於這項我倒是有點小小的拙見要說。

你並非是不感性的,你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如何去表達而已。
(或許是我的觀察有誤也說不一定)
感覺起來,你不擅於與人分享你那內心感性的那一段,
而且,你也不擅於回應別人跟你感性的那一段。
我知道你可以是個很好的聽眾,
但是直到是這麼最近的現在,
我依舊是避免跟你提起太過複雜的感性或感傷。

對每個人來說,你都可以是個極佳的傾聽對象。
但唯獨感性感傷,如果可以的話,
你是多麼希望能不去觸碰到這一項。(這是我自己的猜想啦,哈!)

你並非是真沒有感性的鈍感,
偶爾,你也會不小心流露出你的不悅或是不耐煩,
偶爾,你也會不小心流露出你對朋友的撒嬌或是依賴。
而且,不諱言的,其實你比誰都敏感。
也正因如此,你總是很輕易地就能察覺我(們)的不安。

忘了是從什麼開始,
你也變成是我那眾多的告解對象之一。
秋神父遠在台灣,不常上線,要找她告解得要碰運氣才行。
靜神父遠在奈良,往往我在做壞事前會先對她告解一番。
然而,自從我和你的研究室搬到同一棟之後,
我對你告解的次數就有日益增加的傾向。
和你告解的好處是,如果我做了什麼壞事,
在你一番開解後,往往都能得到心靈上的解脫,
彷彿我之所作所為都是天經地義的,沒有什麼好自責的。

後來的你總是給我這樣的安心感。
該感謝的人好像一直是我,
但是我總是對你嫌西嫌東,
卻也不曾聽你跟我抱怨過我什麼。

長久以來,我一直是默默地把你當做是學習的榜樣,
我總是期望自己有一天能變成另一個這樣的你。
然而,遺憾的是,
我想從你身上學的那些,
比如說,你對友情的寬容;
比如說,你對愛情的專注;
比如說,你對生活的豁達;
比如說,你對我們的體貼;
比如說,你對人生的樂觀;
比如說,你對運動的熱衷;
都淨是些我一輩子學不好的。

曾幾何時,我們也變成是團體當中愛演的搞笑二人組。
也不知道我們哪裡來的那麼多話題及材料好吵的,
反正只要是大家一起聚會碰頭的場合,
我們每每是吵到阿妹左嫂非要站出來說 『不要再吵了!』 才肯罷休。
我們的吵架就好像是肚餓一定要吃飯那樣的理所當然,
講話講沒幾句,一定會冒出 『哼,可惡,你完了,你給我記住』 這類似的詞藻。
倘若我們哪天哪根筋不對,對誰極其好禮相待,
那其中必定是誰有愧或是有求於對方的潛在原因在,
要不我們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地就放棄互殘呢!
說真的,我還真忘了在團體當中要如何與你和平共存的了。

只是呀,日後我們再像那樣吵鬧的機會應該是不大了吧!
或許,正確地說,當我們這次說了再見後,
要再見面的機會應該是近幾乎於零了吧!
(其他的阿達成員們都還會回台灣,再見理所不難。)
我很想試著用輕鬆的口吻跟你說再見,
就像平常一樣。
但是呀,我就是做不到。
因為,我知道這次的離別和往常的不一樣。

很抱歉,我還是在寫給你的這最初也是最後的一封信裡,
留下了這樣的感傷。
我沒把握你也能感同身受,
於是,我只能盡可能的,
很努力地寫下這林林總總的一切,
好讓你更容易想像些。

我不能確定日後你還會不會想起我們,
但我可以確定的是,
我是忘不了你這個我曾經這麼依賴過的友情避風港。

這內容寫得或許是有點零碎,
但我那感謝的心卻是很完整。

再過幾分鐘天就要亮了,
然而,我卻還沒有想好,
該怎麼給這個離別下句點。

PS
沒能再和你一起去那家小酒館喝一杯,真是遺憾一椿。
by ennsinn | 2005-09-01 01:30 | ― 生放送 ―